第 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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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“完全……完全沒法……沒辦法工作……心煩……意亂……”
坐在辦公桌前的沈蘭蘭，即使手頭的工作已快堆成山了，她也完全無法投入進去，腦袋裏、充斥的盡是早上接到的那通陶知煦打來的電話——
“昨晚回家後，林部長一直吐血，今天淩晨我送他到醫院了，醫生說是胃出血，剛動了緊急手術，所以今天一天我都要在醫院陪他……”
胃、胃出血？！
隨即，沈蘭蘭的眼前、又出現了昨晚林松突然手插胃部的畫面，當時的自己，因為怕他又是在演戲、又覺得一切都是他自找的！誰叫他亂喝酒、咎由自取！因此采取了不加理會的態度，本以為，他仍會像往常那樣、吃點藥就好了，哪想到後續竟又會發生如此嚴重的變化，難道，這都是她的錯嗎？如果當時，她不發亂發脾氣、不故意去惹惱他，他是不是就不會那麽容易發作？雖然她以前不了解，但因為最近兩人搭夥吃飯的關系，沈蘭蘭也偶爾會去網上查找有關胃病的信息，因此多少有些了解，一個人得胃病的原因，除了飲食不當，還有個人情緒的一些劇烈波動、例如焦慮、憂愁等等，也會產生巨大的影響……
這麽看來，果然和自己脫不了幹系啊！
在腦子裏胡思亂想著這一切的沈蘭蘭，別說工作了，她甚至想立刻沖到醫院裏去、親眼瞧一瞧林松的狀況……
結果，沈蘭蘭還真的去了！
傍晚一下班，沈蘭蘭就提著包包沖出了辦公室，甚至連小麗在背後不停喊她她也完全沒有聽見。
“總之，不管怎樣，我就去看他一眼，只要確認他沒事，那我也就沒事了！”
一路上，沈蘭蘭都在心裏不斷地訓誡自己，而她的思緒，也早已像脫韁的野馬，在奔向醫院的路上撒開四蹄。
可是，當她下了車，走到醫院門口時，她又猶豫了……
“我這樣進去看他，算什麽呢？朋友？同事？還是……”
當腦海裏掠過陶知煦倚靠在林松的身邊、仰起頭甜甜地叫他姐夫的場景時，沈蘭蘭的的眼前又襲來一大片巨大的陰影……
不，她不可以進去看他，至少，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去看他，不可以，這絕對不可以，我不可以邁出這罪惡的一步，不……
沈蘭蘭轉身要走，眼前突然又悠悠浮現出林松的臉：
“沈蘭蘭，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，為什麽你最近老是對我陰陽怪氣的！”
他蒼白的臉色，微微蹙緊的眉頭，還有那伴隨著沈痛的呼吸而輕輕顫動的眼睫毛，每一處，都如細針刺破皮膚一般、觸痛了她的心靈……沈蘭蘭向後倒在了身後的墻上，巨大的情感矛盾讓她雙腿發軟、已無法再往任何一處移動一步。
嘀嘀！
就在這時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，沈蘭蘭用顫抖的指尖從包裏拿出手機——
“餵，我是沈蘭蘭。”
“沈蘭蘭，你下班了沒有？”電話裏傳來陶知煦比以往焦急上十萬分的聲音。
“下班了，有事嗎？”
“那你能不能來醫院幫幫我？我、我一個人、快撐不下去了……”陶知煦的哭聲、淒厲地響了起來，沈蘭蘭不敢猶豫、立馬說：
“好！我馬上到！！！”
沈蘭蘭一路沖進醫院、找到病房，她大喊一聲：
“陶知煦！我來了！”而後推門而入。
結果迎面看見的情況，卻讓她大吃一驚——
僅有一張病床的病房內，病人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，而床邊，則坐著陶知煦，此時看見沈蘭蘭撞門而入，他睜著一雙撲閃閃的大眼睛，一臉震驚地看著她——
“哇塞！這麽快！你坐火箭來的嗎？”
沈蘭蘭顧不上跟他貧嘴了，她一個箭步沖到病床邊，一邊問著：
“部長他怎麽樣了？醫生怎麽說？嚴不嚴重？！”
一邊，將焦灼的視線緊盯在躺在床上的林松的臉上。
林松應該睡著了，面容看起來很安詳的樣子，平常總是緊皺的眉頭也松開了，眼皮合下，長長的眼睫毛像扇子一樣在薄薄的皮膚上落下一層柔和的暗影，盡管臉色還是蒼白得讓人心疼，沒有血色的嘴唇也出現了幹裂的皺紋，不過，難得看到他這麽放松的狀態，沈蘭蘭不由也松了一口氣。
沈蘭蘭自己不覺得，僅僅就在剛剛這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裏，她已經徹底拋開了內心的束縛，而任由情感像泡沫一樣浮現出來，這是因為，她已經忘卻，在這個到處充滿了藥水味的房間裏，在這個令人無比心痛、焦灼、悔恨和惋惜的時刻裏，她放松了警惕，她無視情感這只尚顯稚嫩的小鳥、從名叫理智的牢籠裏撲楞飛出，任性、頑劣、而又盲目地四處歡騰、雀躍。而這一切，看在一旁的陶知煦眼裏，卻叫這少年又急又氣。
“沈蘭蘭！為什麽你從進來到現在，都不問問我？！！！”少年緊握雙拳怒吼，一顆沒能控制住的眼淚從右邊的臉頰邊迅速滑落。
趁林松還在睡覺，沈蘭蘭帶陶知煦出去吃飯。
“你早說嘛！不然剛剛我就從外面買進來給你吃啦！”
在得知陶知煦因為忙著照顧林松而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後，沈蘭蘭深感抱歉。
她問陶知煦想吃什麽，陶知煦卻又賭氣地說自己什麽也不想吃！
“你這是餓過頭了呀！算了，那咱倆就就近找一家吃吧，剛好我也餓了——”
找好餐廳後，沈蘭蘭又自作主張給彼此點了兩份套餐。
她把一次性筷子從紙套裏拿出來遞給陶知煦：
“好了，別生氣了，知道你今天忙了一天很辛苦，這頓飯我請好不好？”
飯菜很快上來了，沈蘭蘭又招呼陶知煦趕緊吃，結果看到陶知煦的眼圈又變得紅紅的了——
“怎麽啦，陶知煦，還在生氣嗎？還是太累啦？……”
只聽陶知煦喃喃地說：
“都怪我，這一定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沈蘭蘭笑了笑：
“傻瓜，這怎麽能是你的錯呢？林部長早就有胃病的，之前也是三天兩頭就犯，沒什麽——”
“你懂什麽！你根本都不懂！”陶知煦突然大吼：“你這個蠢女人！一天到晚在我姐夫旁邊瞎轉悠，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啊！！！”
沈蘭蘭真是氣得想吐血！她心說，之前沒見過白眼狼、今天可總算見到了！
此時，她看著眼前怒氣沖天的陶知煦，真恨不得拿起桌上的餐盤、照著他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扣過去，可是，一想到，他剛剛叫林松姐夫……
想必……他也只是想維護他的姐姐、為他姐姐鳴不平吧——
只是！她沈蘭蘭又不是林松的誰！！！好，就算她有點喜歡他，可這也僅僅是她自己內心的一個小秘密，不管是從前、還是現在，她沈蘭蘭從沒做過一件越矩的事！他憑什麽在這裏汙蔑她、羞辱她呢！
這麽一想，沈蘭蘭又想起了一件事，於是她問陶知煦：
“陶知煦，你姐姐呢？你姐夫病得這麽重，怎麽不見你姐姐來探望他呢？”
這句話，猶如一根長針、犀利地刺破了氣球，陶知煦洩氣地跌坐回椅子上。
幽幽的夜色，從窗外浮現，點點霓虹燈的彩影，裝飾了匆忙歸家的茫茫人流。
“他倆吵架了，好像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沈蘭蘭好奇地追問著。
接下來，陶知煦便跟沈蘭蘭講起了林松與他姐姐陶知熙的戀愛故事……
“雖然兩人認識沒多久就正式交往了，但我一直相信他們是彼此相愛的，我姐這個人，雖然她個性孤傲又冷淡，但正因如此，我更能看出她對姐夫的另眼相待，至於姐夫，他也是僅在我姐面前，會流露出格外溫柔的一面，他對我姐向來溫言細語，從不曾對她高聲說話，兩人更不曾紅過臉、吵過架，我一直都說他倆是我所見過的、不管是外形還是個性都是最合諧最般配的情侶，實乃世間最佳愛情的範本！我，是發自內心地為我姐姐高興啊！因為，從小我就是和我姐姐一起長大的，由於各種原因，真正撫養我的人，不是我的父母，而是我的姐姐，所以，她的幸福，就是我的幸福，甚至於，她的幸福的重要性更遠超於我的幸福的重要性，我啊，無論如何，都一定要讓我姐跟我姐夫重歸於好！”
夜已深了，沈蘭蘭獨自走在回家的樓梯上。
之前她問過陶知煦晚上要不要回家休息，陶知煦說不要，不管再累再辛苦，他也要照顧到姐夫康覆出院，不然的話，回頭要怎麽跟姐姐交待呢。沈蘭蘭聽了，也不好勉強，兩人在醫院門口分手後，她便回家了。
現在，當她走到家門口、拿出鑰匙要開門的時候，她又楞住了，她轉頭望向林松家的門口，在一片蒼茫的夜色中，緊鎖的門前的巨大的空曠，如同她此刻茫然又空洞的心一樣，啊，沒有了，什麽都沒有了，從今往後，她只能把她內心所有的念想埋藏起來，像墳墓一樣，把她剛剛開出花骨朵的愛戀，掐斷、並深埋進這冰冷、幽暗的名叫該死的泥土裏。
【未完待續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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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完全……完全沒法……沒辦法工作……心煩……意亂……”
坐在辦公桌前的沈蘭蘭，即使手頭的工作已快堆成山了，她也完全無法投入進去，腦袋裏、充斥的盡是早上接到的那通陶知煦打來的電話——
“昨晚回家後，林部長一直吐血，今天淩晨我送他到醫院了，醫生說是胃出血，剛動了緊急手術，所以今天一天我都要在醫院陪他……”
胃、胃出血？！
隨即，沈蘭蘭的眼前、又出現了昨晚林松突然手插胃部的畫面，當時的自己，因為怕他又是在演戲、又覺得一切都是他自找的！誰叫他亂喝酒、咎由自取！因此采取了不加理會的態度，本以為，他仍會像往常那樣、吃點藥就好了，哪想到後續竟又會發生如此嚴重的變化，難道，這都是她的錯嗎？如果當時，她不發亂發脾氣、不故意去惹惱他，他是不是就不會那麽容易發作？雖然她以前不了解，但因為最近兩人搭夥吃飯的關系，沈蘭蘭也偶爾會去網上查找有關胃病的信息，因此多少有些了解，一個人得胃病的原因，除了飲食不當，還有個人情緒的一些劇烈波動、例如焦慮、憂愁等等，也會產生巨大的影響……
這麽看來，果然和自己脫不了幹系啊！
在腦子裏胡思亂想著這一切的沈蘭蘭，別說工作了，她甚至想立刻沖到醫院裏去、親眼瞧一瞧林松的狀況……
結果，沈蘭蘭還真的去了！
傍晚一下班，沈蘭蘭就提著包包沖出了辦公室，甚至連小麗在背後不停喊她她也完全沒有聽見。
“總之，不管怎樣，我就去看他一眼，只要確認他沒事，那我也就沒事了！”
一路上，沈蘭蘭都在心裏不斷地訓誡自己，而她的思緒，也早已像脫韁的野馬，在奔向醫院的路上撒開四蹄。
可是，當她下了車，走到醫院門口時，她又猶豫了……
“我這樣進去看他，算什麽呢？朋友？同事？還是……”
當腦海裏掠過陶知煦倚靠在林松的身邊、仰起頭甜甜地叫他姐夫的場景時，沈蘭蘭的的眼前又襲來一大片巨大的陰影……
不，她不可以進去看他，至少，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去看他，不可以，這絕對不可以，我不可以邁出這罪惡的一步，不……
沈蘭蘭轉身要走，眼前突然又悠悠浮現出林松的臉：
“沈蘭蘭，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，為什麽你最近老是對我陰陽怪氣的！”
他蒼白的臉色，微微蹙緊的眉頭，還有那伴隨著沈痛的呼吸而輕輕顫動的眼睫毛，每一處，都如細針刺破皮膚一般、觸痛了她的心靈……沈蘭蘭向後倒在了身後的墻上，巨大的情感矛盾讓她雙腿發軟、已無法再往任何一處移動一步。
嘀嘀！
就在這時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，沈蘭蘭用顫抖的指尖從包裏拿出手機——
“餵，我是沈蘭蘭。”
“沈蘭蘭，你下班了沒有？”電話裏傳來陶知煦比以往焦急上十萬分的聲音。
“下班了，有事嗎？”
“那你能不能來醫院幫幫我？我、我一個人、快撐不下去了……”陶知煦的哭聲、淒厲地響了起來，沈蘭蘭不敢猶豫、立馬說：
“好！我馬上到！！！”
沈蘭蘭一路沖進醫院、找到病房，她大喊一聲：
“陶知煦！我來了！”而後推門而入。
結果迎面看見的情況，卻讓她大吃一驚——
僅有一張病床的病房內，病人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，而床邊，則坐著陶知煦，此時看見沈蘭蘭撞門而入，他睜著一雙撲閃閃的大眼睛，一臉震驚地看著她——
“哇塞！這麽快！你坐火箭來的嗎？”
沈蘭蘭顧不上跟他貧嘴了，她一個箭步沖到病床邊，一邊問著：
“部長他怎麽樣了？醫生怎麽說？嚴不嚴重？！”
一邊，將焦灼的視線緊盯在躺在床上的林松的臉上。
林松應該睡著了，面容看起來很安詳的樣子，平常總是緊皺的眉頭也松開了，眼皮合下，長長的眼睫毛像扇子一樣在薄薄的皮膚上落下一層柔和的暗影，盡管臉色還是蒼白得讓人心疼，沒有血色的嘴唇也出現了幹裂的皺紋，不過，難得看到他這麽放松的狀態，沈蘭蘭不由也松了一口氣。
沈蘭蘭自己不覺得，僅僅就在剛剛這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裏，她已經徹底拋開了內心的束縛，而任由情感像泡沫一樣浮現出來，這是因為，她已經忘卻，在這個到處充滿了藥水味的房間裏，在這個令人無比心痛、焦灼、悔恨和惋惜的時刻裏，她放松了警惕，她無視情感這只尚顯稚嫩的小鳥、從名叫理智的牢籠裏撲楞飛出，任性、頑劣、而又盲目地四處歡騰、雀躍。而這一切，看在一旁的陶知煦眼裏，卻叫這少年又急又氣。
“沈蘭蘭！為什麽你從進來到現在，都不問問我？！！！”少年緊握雙拳怒吼，一顆沒能控制住的眼淚從右邊的臉頰邊迅速滑落。
趁林松還在睡覺，沈蘭蘭帶陶知煦出去吃飯。
“你早說嘛！不然剛剛我就從外面買進來給你吃啦！”
在得知陶知煦因為忙著照顧林松而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後，沈蘭蘭深感抱歉。
她問陶知煦想吃什麽，陶知煦卻又賭氣地說自己什麽也不想吃！
“你這是餓過頭了呀！算了，那咱倆就就近找一家吃吧，剛好我也餓了——”
找好餐廳後，沈蘭蘭又自作主張給彼此點了兩份套餐。
她把一次性筷子從紙套裏拿出來遞給陶知煦：
“好了，別生氣了，知道你今天忙了一天很辛苦，這頓飯我請好不好？”
飯菜很快上來了，沈蘭蘭又招呼陶知煦趕緊吃，結果看到陶知煦的眼圈又變得紅紅的了——
“怎麽啦，陶知煦，還在生氣嗎？還是太累啦？……”
只聽陶知煦喃喃地說：
“都怪我，這一定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沈蘭蘭笑了笑：
“傻瓜，這怎麽能是你的錯呢？林部長早就有胃病的，之前也是三天兩頭就犯，沒什麽——”
“你懂什麽！你根本都不懂！”陶知煦突然大吼：“你這個蠢女人！一天到晚在我姐夫旁邊瞎轉悠，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啊！！！”
沈蘭蘭真是氣得想吐血！她心說，之前沒見過白眼狼、今天可總算見到了！
此時，她看著眼前怒氣沖天的陶知煦，真恨不得拿起桌上的餐盤、照著他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扣過去，可是，一想到，他剛剛叫林松姐夫……
想必……他也只是想維護他的姐姐、為他姐姐鳴不平吧——
只是！她沈蘭蘭又不是林松的誰！！！好，就算她有點喜歡他，可這也僅僅是她自己內心的一個小秘密，不管是從前、還是現在，她沈蘭蘭從沒做過一件越矩的事！他憑什麽在這裏汙蔑她、羞辱她呢！
這麽一想，沈蘭蘭又想起了一件事，於是她問陶知煦：
“陶知煦，你姐姐呢？你姐夫病得這麽重，怎麽不見你姐姐來探望他呢？”
這句話，猶如一根長針、犀利地刺破了氣球，陶知煦洩氣地跌坐回椅子上。
幽幽的夜色，從窗外浮現，點點霓虹燈的彩影，裝飾了匆忙歸家的茫茫人流。
“他倆吵架了，好像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沈蘭蘭好奇地追問著。
接下來，陶知煦便跟沈蘭蘭講起了林松與他姐姐陶知熙的戀愛故事……
“雖然兩人認識沒多久就正式交往了，但我一直相信他們是彼此相愛的，我姐這個人，雖然她個性孤傲又冷淡，但正因如此，我更能看出她對姐夫的另眼相待，至於姐夫，他也是僅在我姐面前，會流露出格外溫柔的一面，他對我姐向來溫言細語，從不曾對她高聲說話，兩人更不曾紅過臉、吵過架，我一直都說他倆是我所見過的、不管是外形還是個性都是最合諧最般配的情侶，實乃世間最佳愛情的範本！我，是發自內心地為我姐姐高興啊！因為，從小我就是和我姐姐一起長大的，由於各種原因，真正撫養我的人，不是我的父母，而是我的姐姐，所以，她的幸福，就是我的幸福，甚至於，她的幸福的重要性更遠超於我的幸福的重要性，我啊，無論如何，都一定要讓我姐跟我姐夫重歸於好！”
夜已深了，沈蘭蘭獨自走在回家的樓梯上。
之前她問過陶知煦晚上要不要回家休息，陶知煦說不要，不管再累再辛苦，他也要照顧到姐夫康覆出院，不然的話，回頭要怎麽跟姐姐交待呢。沈蘭蘭聽了，也不好勉強，兩人在醫院門口分手後，她便回家了。
現在，當她走到家門口、拿出鑰匙要開門的時候，她又楞住了，她轉頭望向林松家的門口，在一片蒼茫的夜色中，緊鎖的門前的巨大的空曠，如同她此刻茫然又空洞的心一樣，啊，沒有了，什麽都沒有了，從今往後，她只能把她內心所有的念想埋藏起來，像墳墓一樣，把她剛剛開出花骨朵的愛戀，掐斷、並深埋進這冰冷、幽暗的名叫該死的泥土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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